“还不快快将信呈上来。”县令道。
立马有衙役取走景笙手中的信,摆在案桌之上。
县令看完后,眯起眼睛,问道:“云来,你口口声声说本县捕快污蔑你,那你可敢与他们当堂对质?”
景笙微微一笑,坦然道:“贫道有何不敢?”
县令执起惊堂木往案上一拍,下令道:“来人,将今日随陈捕头到过西山的捕快全部叫到公堂之上。”
旁边的县丞皱头一眉,心中隐隐有些不满,人证物证皆有,快些结案不好吗?何必多此一举,节外生枝呢!
可惜公堂之上容不得他做主。
那些个捕快很快被带到公堂上,齐头行礼道:“属下参见县令大人。”
县令问道:“今日你等为何会前往西峰山?”
“是……是老大说,接到密报西峰山那边会有凶案发生,让我们一起过去逮人。”一名捕快答道。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这样的,没错。”
“你们难道就半点没有怀疑过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吗?”县令又问。
“这……属下们确实有过怀疑,只是当时立功心切,便没想那么多。”那名捕快解释道。
县令指着景笙接着问:“你们抵达现场后,可曾看见他行凶?”
众捕快齐齐摇摇头,“并未。”
“这位道长当是面对着地上之人,离他们还有约莫半丈远。”一名捕快答道。
另一人补充道:“可地上有凶器,那儿也只有他一人,不是他干的,又是谁干的呢?”
听到这话,县丞心里舒坦了一点,这才对嘛!
哪知县令当即下令道:“来人,将物证呈上。”
立刻有人将置放匕首的托盘端到景笙面前。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摇头否认道:“这把匕首并非贫道之物!”
县丞按耐不住开口道:“这是现场拾得的凶器,你会不认识?”
景笙的视线落到他身上,轻蔑一笑,“贫道乃修行之人,精通术法。真要取人性命于无形也并非难事,何须用此物弄脏自己的手?”
县丞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指着他嚷道:“大人,这妖道已经承认他有害人之心!他就是杀人凶手!”
景笙在公堂之上观察了这么久,发现这县丞对自己充满敌意,估计已经被原信侯府的人给买通了。
至于县令嘛,暂时看似公正,也不知会不会左右摇摆。
上前一步,辩驳道:“县令大人,县丞此话有两大错误。
其一,贫道是朝廷正式认证的长风观观主,并非欺世盗名的神棍之流,更与妖界毫无干系,称呼贫道妖道纯属污蔑;
其二,受害者是贫道在福安县的信徒,贫道无缘无故害他作甚?总得有个作案动机吧?”
县令抚着胡须颔首,“你所言颇有道理!”
县丞见状,不由急了,不顾形象地叫道:“你那什么破道观的观主,公堂之上有几人曾听说过?
至于作案动机,你与受害者本就蛇鼠一窝,从福安县远道而来想要哄骗帝都贵人,可惜计划刚刚实施便被贵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