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愤和委屈,也代表了许多士兵的心声。
武文彬看着这个伙夫,心中暗暗点头,他知道,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是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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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东侧的经舍内,气氛有些压抑。
二十名青衫士子正襟危坐,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
郑益捧着《毛诗注疏》,他的声音却有些发颤,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将军既尊太平道,可知‘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如今百姓生活困苦,我们应该以百姓的需求为重。”
武文彬听了,突然掀开墙角的麻布。
刹那间,堆积如山的五石散散发出一股甜腻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经舍内。
“郑公可知这些迷药值多少蒙童的束修?”
武文彬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弹指点燃符纸。
随着符纸燃烧,青烟中浮现出郡学地窖的景象——十二个被铁链锁住的童子正在试药,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老儒生郑益看到这一幕,手指深深地掐进竹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震惊:“这。。。这是王使君的。。。”
“是王芬用经学名义诱拐的!”
武文彬打断了他的话,用刀尖挑起礼单,“郑公去年收的二十车束修,可有半斗粟米进了蒙童的陶碗?你身为经学大家,却对这些蒙童的遭遇视而不见,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窗外适时传来蒙童诵读《急就篇》的声音,那是太平道在废墟上搭起的草棚学堂里传来的。
这声音仿佛是对郑益的一种质问,也让在场的其他士子们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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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太行山隘口亮起三堆烽火,在黑暗的夜空中格外醒目。
武文彬站在城头,望着那烽火,心中涌起一股紧张和期待。
他展开张角用鹰羽传来的帛书,骨粉写就的字迹在月光下浮动,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荧惑犯紫微,当借天时。魏郡有变,速固邺城。”
武文彬看完帛书,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这是一个重要的时机,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咬破指尖,在回信上认真地画出邺县布防图,特意在粮仓位置点出血印。
这是太平道“血引天象”的秘术,据说可以借助天象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标。
当信鹰振翅北去时,刺史府暗室里的王芬突然七窍流血,皮肤浮现出星图纹路。
这诡异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上天对王芬的一种惩罚。
“使君这副皮囊,倒是上好的祭器。”
武文彬将铜镜对准王芬扭曲的脸,王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三日后彗星过境,邺县百姓会看到‘天惩国贼’的奇景。”
镜中映出观星台上新立的浑天仪,那是用缴获的鎏金酒器熔铸而成。
这浑天仪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辰时,阳光洒满了观星台,这里挤满了百姓。
武文彬站在十丈高的夯土台上,宛如一位威严的审判者。
他的脚下,三十口陶釜腾起带着药香的蒸汽,那是为百姓准备的赈济粥。
当铜锣敲响时,囚车里的王芬突然双目赤红地嘶吼起来:“光和二年春,加征口赋二十钱。。。”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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