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的人,不一定理解寄生虫存在于人体中是什么概念。如果表现出来的行为被用鸟祟附身解释,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蓉的想法让陆吾眼前一亮。“那现在就可以把郑行之体内的原生生物弄出来?”
“不是,”陈蓉摇头说,“我们必须把那些原生生物杀死在他体内。”
“该怎么做?像你之前说的斯锑黑克疗法有效吗?”
“不,那是针对利什曼原虫的。我们首先需要弄清他体内到底是什么,否则我也没辙。”
陈蓉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在陆吾头上。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骆康。
他告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管理协会的人已经来了,并且得知了男孩的位置。骆康对此感到抱歉,不过他提出可以去医院将人指认出来。
陆吾知道这是周宁不得不做的,并不怪他们,只是担心骆康这样泄露消息会不会对他和周宁的情感造成不好的影响。果然那头突然迟疑了,陆吾立马挂断了电话,不想他们陷入两难。
……
远宁大学附属医院。
住院部大楼除了护士站和楼道的弱光,基本漆黑一片。
陆吾和陈蓉赶来时,一切看似很平常,偶尔还有病人和护士在走廊里走。
不对,郑行之病房外的警员不见了!
陆吾加快脚步,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半小时前我们给他办理了出院。”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陆吾回头看去,是之前的主治医生。
“为什么让他出去?”陆吾质问。
“因为我们不清楚他患的什么病,他父母已经带他回家了。”
“那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
“已经通知警方了,在门口看守的警察知道这件事。况且,医院需要把病床留给能够接受治疗的人。”说完她走了。
此时赵拾匆匆来到。“抱歉,我来晚了。”
“郑行之被接走了。”陆吾说。
“我也是刚刚得到通知。”
“我们得去他家一趟。”
众人离去,病房卫生间门,缓缓开出了一条缝。
……
这边急着找,那边回到家的郑亮一家也是愁云惨淡。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我没有安全感,晚上睡不着觉。”妻子哀叹说。
“他是我们的儿子,还能怎么办?”
“万一他又像上次那样抓伤你呢?”
听到这,郑亮掩面。
“万一你最后跟葛道长一样,落个重症监护室的下场呢?”妻子还在源源不断地诉说。
“我不知道!”郑亮放下手,朝她大喊,又说了声抱歉。
叮咚——
气氛僵持之际,门铃响了。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