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感觉到一道恨不能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一般森冷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我,我心下了然,只随意转首瞥了过去,果然见马??淬毒利刃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
秦道看了斥道:“大胆,见了婕妤娘娘也不下跪!”
看到马??不屑的眼神,我温婉一笑,彷如友人叙旧般道:“怎么?马庶人在掖庭呆的久了,竟不认得旧识了?”
马??冷笑一声,坐在那里端然的整理了衣裙,仿若曾经高高在上的婕妤一般道:“赵飞燕,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瞥了我一眼,然后笑道:“莫非是想来看我落魄的样子?只怕,你打错了算盘,就算再落魄的凤凰,掉进了烈火中,照样能浴火重生。”
她鄙夷地扫向我道:“哪里是一只锦鸡比得了的,就算毛色再艳丽,骨子里也不过是只下贱的山鸡。”说完她高傲昂首。
我听了,微微一哂,然后慢慢道:“凤凰也好,山鸡也罢,那又如何?”
然后,我挑眉疏离地看向马??,嘴边噙着一丝笑意道:“怎么马庶人在掖庭殿反思这么久,竟还不知,凤凰自是有能耐涅??重生,但若是被拔了毛,落了架的凤凰,又与山鸡何异?殊不知,还不如山鸡,你说呢?”说完我看向她。
她听了立马站起身,怒道:“你!”
看她如此沉不住气,我微微一笑,然后道:“说来,自本宫进宫至今,多次遭险,却都化险为夷去,你说,这可是上天庇佑,教本宫浴火重生?”
她怒道极致,胸口随之剧烈起伏,突然她笑了起来,然后鄙夷地看着我道:“凭你?你也配?不过是个下贱的舞姬歌女罢了,给我们马氏一族做奴才提鞋都不配。”
秦道听了,立马怒斥道:“放肆,竟敢对婕妤娘娘不敬。”
马??挑衅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笑道:“怎么?不是么?天性了只会用些个下三滥的手段**陛下,其实是骨子里的贱婢罢了。”说着她的语气愈发阴毒刻薄。
我听了却毫不为之所气,只微微抬手抚弄着手中的绢子淡淡道:“亏了前日里在佛前日日自省,竟毫无长进。”
说完我突然抬首,森冷地射向马??,她猛地一愣,我冷笑着启唇道:“李朝恩,给本宫好好地掌嘴,叫咱们曾经不可一世的婕妤娘娘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别。”李朝恩听了垂首道:“是。”便要上前去。
马??嘶声道:“赵飞燕,你敢!”
我哂笑置之,便扶了子衿的手站在那,马??看到李朝恩便本能地后退,却不料李朝恩立刻上前一把拽的她跪了下去,一边道:“见了主子还不下跪。”说完便“啪”的一声,使足了力气,实打实地抬手掼了过去。瞬时,便见马??的脸微微红肿起来,嘴角一丝血迹渗出,许是娇生惯养久了,从未受过此,马??一时有些呆愣。
很快,她反应过来,捂住脸,泫然欲泣的起身便要扑向我嘶声力竭道:“赵飞燕,你这个贱人,凭你也敢打我。”恍如市井泼妇一般,然而她刚起身,就被李朝恩按了回去跪下。
我笑着踱步走了过去,一边道:“凭你马氏一族如何?本宫出身不高又如何?如今站在你面前,自称一声本宫的人是我。”
说完我站定在她面前,微微屈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到她恨毒的眼神,我笑着抬手捏起她的下颚,看似随意,手劲却是极大。
我靠近她道:“而你……”我探到她耳边吐字道:“不过是本宫的手下败将。”
“你!”她气的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李朝恩死死地压着,她气急了,破口大骂道:“赵飞燕,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笑着给李朝恩递了个眼神,李朝恩领悟地拽了她起来。
我笑着道:“不得好死?你似是忘了,如今要赴黄泉的是你,而非本宫。”
她怒骂道:“贱人,是你,都是你,是你陷害我。”
我笑着道:“没错,是本宫摆你一道,若非你跋扈刻薄,待下不仁,陷害他人,你的心腹如何会指证你,又如何会配合本宫做出你巫蛊一事,梁庶人又如何会告诉本宫紫晴早已不满已久?”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然道:“如今你落到这般田地,才是老天开了眼,你多番暗害与本宫,本宫本是一让再让,却不曾想你还步步逼近,得寸进尺。”
说着我捏住她下颚的手愈发用力,已能看出她雪白的肤质上殷红的指印,我凑到她耳边媚然冷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种的什么因,便得结什么果,本宫今日会好好地教你这一课,方不负你当日对本宫的历练。”看着她愈发森冷冰凌的眼神我,我却愈发坦然接受,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