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婷正拿着筷子,闻言抬起头,表情疑惑,随后也跟着起身。
我有心想拦,却没力气,干脆心一横,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迟早要知道。
这次阿妹是真的醒了,身体固定在活动支架上,胳膊腿乱动,表情似乎也透着不舒服。
看到进来许多人,身体动作停止,表情也变的稀奇,努力睁大眼睛,似乎在逐个辨认眼前人。
念恩最是激动,一边哭一边拍玻璃,妈咪妈咪地叫。
我不动声色,连忙操控按钮,先让活动支架竖起来,让阿妹跟我们平视,再打开玻璃舱盖,让她呼吸外面的空气,大家交流之间无障碍。
这次醒的时间很久,长久的对视她都没有闭眼,只是眼神和我记忆中的不同,透露出来的意思,全都是好奇,疑惑。
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
“阿妹?”我试探着叫,她的目光瞬间将我锁定,努力辨认,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失忆了?
有这个可能,张雅婷说,“她睡的时间太久,以前脑袋里的那些记忆都淡忘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有这种可能。”
这种情况却是在意料之外,却也让我心头轻松,若真的是失忆,那么困扰我整晚的问题,也好解决了。
当下联系医院,送阿妹去检查,看看她除了失忆,身体其他机能还有没有问题。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阿妹虽然清醒,但不会走路,连站立都成困难,摇摇欲坠。
送去医院做了全身ct,得出结论,一切正常,至于病人无法直立,这个问题不大,稍加训练即可恢复。
阿妹苏醒,这是大喜事,值得欢庆。为此友华公司春节放假提前三天,让工人们也沾沾喜庆。
阿妹苏醒还是其一,很快我又发现,她的语言能力似乎也在恢复,以前做多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现在以及能发出呀,嘛,哈,嘿,这样的音调。
念恩知道自己妈咪是哑巴,现在妈咪醒来,坐在床上,他便寸步不离,教妈咪发音,学说话,心劲儿十足。除去教说话,还问妈咪饿不饿,渴不渴,好吃的好玩的都往床上摆,到底是自己亲娘,亲热的很。
经过大半天的相处,阿妹已经跟屋子里的人熟悉,不再用好奇的目光研究大家,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电视吸引,瞪大眼睛看,专注而认真。
饮食方面,医生建议,还是流食为主,慢慢的运动,等她内脏消化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吃其他食物。
夜晚,张雅婷私底下问:“你老婆醒了,你什么打算?”
我回答:“照目前的态势看,她的记忆已经全部清空,应该是不记得我是谁,她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张雅婷眉毛挑挑,问:“所以呢?”
尽管心里不情愿,我嘴上依然回答:“所以再续前缘是不可能了,我想,她应该有另外一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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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婷轻笑,“你舍得吗?”
这是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有的毛病,吃味。我诚恳回答,“不舍得也无奈,毕竟,国家规定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妻子。”
张雅婷立即正色,“可是我们国家规定,可以一夫多妻。”
我很希望张雅婷这句话是发自肺腑,但经验告诉我,这句话是个坑,答错可能我小命都要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