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背后捣鬼,害得你们母子生生分开四十余年,这份苦,哀家能够体会。”
“皇帝啊,身为母亲,十月怀胎便是痛苦之事,生产时的痛苦更是言语无法形容。芸太嫔怀你不易,生你不易,身为生母,她难道当不得你唤她一声娘?”
闻言,龙奕动容。
一掀袍子跪在了芸太嫔跟前,磕了头。
“娘!”
“我的儿!”
芸太嫔的泪终于落下,她颤抖着双手去扶龙奕。
龙奕起身时,悄然抹了泪,又抬手帮芸太嫔抹泪,解释道:“儿子方才在想自己生出来那会,为何没能在娘身旁?”
“当年所有生下的皇子都得送去皇子所,出了那件事后,才改成婴儿时期的皇子各自养在生母宫里。”皇太后道。
龙奕控制着情绪。
虽说此刻就在查当年之事。
但生而为人,即便是皇帝,他也怕母亲生下他后不要他,因此被歹人钻了空子。
此刻听闻缘故,心头倏然开朗。
颜芙凝含着泪笑了,看向傅辞翊:“阿奶是亲祖母,阿奶可不是没有亲人的人了,夫君,你说是不是?”
傅辞翊颔首,跟着唤:“祖母。”
“乖,乖孩子。”芸太嫔的泪再度落下,“闻屿打小与我亲,皇后啊,晋王府火灾之时,我好几晚没能睡着。那时的我,哪里能想到我的亲儿媳与亲儿子受了那么大的苦?”
此话听得乔婉悠忍不住落了泪:“娘。”
帝太后素来不喜她。
亲婆母就算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也早早在关心她与闻屿了。
这便是亲与不亲的区别。
倏然间,皇太后道:“等等,哀家记得没错的话,当年丽嫔与芸嫔预产期不在同一日。”
“此话怎讲?”玲太嫔问。
“确实不在同一日。”芸太嫔道,“是丽嫔的预产期比我早,大抵要早十日。”
“那为何那日丽嫔生产之日,你也生产了?”皇太后又问。
转头看向此刻还坐在椅子上的帝太后。
帝太后冷笑:“还不是芸嫔当年想要抢在我前头把孩子生出来?”
“不是,我绝无此意。”芸太嫔道。
龙奕眉头一皱,清冷道:“据朕所知,但凡怀有身孕的嫔妃每日都会有太医前往诊脉,以确保腹中胎儿安稳降生。”
傅辞翊指着此刻仍旧跪在地上的太医:“父皇,他既然能在当年滴血验亲时动手脚,想来也是知道什么。”转眸看向谷忠,“此人一直在帝太后身旁,想来知道得更不少。”
微顿下,冷声建议:“严刑拷打此二人,想来答案不远了。”
龙奕下令:“来人,就地审讯。”
庞高卓称是。
立时有太监们将两条长条凳抬进来。
龙奕扶住芸太嫔的手臂,乔婉悠扶着皇太后的手臂,四人坐去了主位上。
落座时,芸太嫔看了帝太后一眼:“偷我孩儿,你好狠毒的心!”
帝太后狡辩:“胡说八道,当初我也是产妇,有人要换孩子,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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