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回去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谢翾坐在黑牢里擦拭自己黑刃上的鲜血,对秦焕说道,“你要留着吗?”
&esp;&esp;“这等渣滓……寻个由头斩了。”秦焕冷声开口。
&esp;&esp;“我倒想看看楚逢星知道谢如扇不听他命令私自派人去禹国揭发我的样子。”谢翾笑着说道,“但我更想看到他们夫妻到了绝境时互相抛弃的样子。”
&esp;&esp;秦焕淡淡瞥了一眼谢翾,他自然不理睬谢翾的那些复仇计划,他只知道今日这场施刑酣畅淋漓。
&esp;&esp;他说话也是直接:“以后常来司狱司。”
&esp;&esp;“秦指挥使一人不是够了吗?”谢翾拍了拍自己的裙摆,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主要是他们说了我讨厌的话。”
&esp;&esp;“你很敬佩楚逢川?”秦焕还以为谢翾对边关军队的维护来自于楚逢川。
&esp;&esp;“那是谁?”谢翾愣了一下。“是皇族的哪一位哥哥。”
&esp;&esp;“我见你与小公主关系不错,楚逢川就是她视作亲父的大哥,他自小便去守卫边境了,很少回京城,前些日子在与你们禹国的战争里,楚逢川断了一只手。”秦焕对谢翾的动向了如指掌,他没想到谢翾居然不知道楚逢川。
&esp;&esp;“这样。”谢翾眯起眼,她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打算告辞离开。
&esp;&esp;谢翾知道自己手里这份严刑逼供的卷宗并不能真正为楚逢星定罪,但——她只需要一些风言风语便好,她相信京城里有的是楚逢星的政敌想要借题发挥。
&esp;&esp;几日后,楚逢星私通敌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当朝丞相呈上的卷宗里甚至还有楚逢星亲信用鲜血画押的证据。
&esp;&esp;“这是无理的构陷!”或许是修炼的缘故,皇帝看起来不太苍老,他将刘丞相献上的卷宗丢了下去。
&esp;&esp;“皇上,但京中已有流言!”刘丞相在朝中一贯是中立,所以皇帝也较为信任他的谏言,“大皇子刚刚回京,京城里所有的百姓都看到他为了抵抗禹国断了一只手,他在京中的威望自然不必言说。”
&esp;&esp;“更何况,这罪证还是来和亲的禹国公主自己挖出来的,她说禹国那边不屑于做这种私通敌国的事,虽然此事并未成功,但太子殿下卑鄙的计划必须揭露出来!”
&esp;&esp;“敢说朕的儿子卑鄙?”这皇帝的关注点果然不一般。
&esp;&esp;“皇上,那禹国公主近日来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您应当也有所耳闻……”
&esp;&esp;“雪儿有对我说起过她,她竟然还能维护我朝的边关将士,倒不像是小家子气的公主。”
&esp;&esp;“皇上,依臣看,君州的妖兽之乱就不能再派太子殿下过去了,那妖兽困扰民间多年,去斩杀这妖兽本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此前太子殿下不是一直以要陪谢家小姐的理由推辞吗?皇上您为了巩固他的位置,也一直没派别人去,现在妖兽将百姓害得怨声载道,已经有几年了,再不派人去恐怕会引起民心逆反。”
&esp;&esp;“不如……派其他皇子去吧。”刘丞相深深一拜道。
&esp;&esp;“谁?”皇帝也觉得就这么放任下去不是办法。
&esp;&esp;“刚回京的那位最小的皇子,也是禹国公主和亲的对象楚景寻。”
&esp;&esp;“且不说他是个傻子,光他要与禹国公主成亲这条就不能让他去做这件事!”
&esp;&esp;“景王爷也是个很好的人,至于禹国公主,到时候让她在与妖兽搏斗时候‘不慎被杀’就好了,禹国那边呢,我们自然可以让一位假公主顶上,只要禹国公主名义上还没死就行。”刘丞相又出了主意。
&esp;&esp;“如此,倒也可以,景寻他痴傻也不会对星儿有什么威胁,就如此吧。”皇帝满意点了点头。
&esp;&esp;——
&esp;&esp;“你去见了刘丞相?”景王府里,谢翾抬起头,看了凤洵一眼。
&esp;&esp;凤洵微笑着点头。
&esp;&esp;“这般大的官,在朝中坚持中立数十年,你是如何劝动他将楚逢星通敌的卷宗呈上去的?”谢翾问。
&esp;&esp;凤洵笑:“就先这样,再那样……”
&esp;&esp;他其实不会哄骗他人,但只要他想,可以轻易让他人臣服,比如之前兵马司的祝寒,其实凤洵拿捏住的那个小秘密时间久了造不成太大影响,但祝寒就是以他马首是瞻,再比如这位勤勤恳恳为了朝廷的刘丞相。
&esp;&esp;“哪样?”谢翾歪着头问。
&esp;&esp;凤洵轻咳一声道:“他们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