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云清浅这张王牌在,容澈就算有滔天的本领那又怎样?他根本就不敢对自己怎样!
“我们的摄政王是聋了吗?我刚才说让你用匕首刺你的左腿,你没听见么……”
话说着,凤惜朝缓缓伸出手来,从云清浅细致的下颌滑到了她白嫩的脖颈之上,然后右手一紧,掐上了她的喉咙。
“不要……”不顾脖颈上越缩越紧的手,云清浅急着要阻止容澈。
“浅浅,别说话、别挣扎。”容澈那双漂亮的凤眸在对上云清浅的时候,划过一抹温柔。
他急急的安抚着那几乎要疯狂的人儿,就怕凤惜朝那个疯子会伤了她。“左腿是吧?”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容澈扬起手,那闪着寒光的匕首迅速往下刺落──
“不──”云清浅声嘶力竭,曾经所向披靡的的她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入容澈左腿,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响,鲜血立即喷出,而她的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容澈……”
容澈身形未动,甚至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只是那原本就苍白的面上血色褪尽,透明的如同一张上好的白纸。
那鲜红的血将身上的红色长袍染成了暗红色,如暗夜绽放的诡异罂粟。
容澈淡淡的对云清浅微微一扯嘴角,安抚着她,“别哭,我没事。”
云清浅摇头,说不出话来,头一次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此刻,她甚至痛恨起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软来,如果早听了碧儿的话,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凤惜朝大笑,“啧啧,面不改色呢!真让人敬佩呀!……再来刺右腿!”
“不要……”云清浅哭喊,愤怒地吼着。“容澈,你敢再伤害自己,我绝不会原谅你!”
容澈那一双漂亮的凤目淡淡的扫了云清浅一眼,虽然只有一眼,云清浅却像是突然茅塞顿开一般,在里面读出了太多太多的情愫。有安抚,有温柔,更多却是情谊。
透过迷蒙的泪眼,云清浅仿佛读懂了容澈对自己的那一片情谊。
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会让自己这个自以为冷血无情的女人一次次的,在连自己也不知情况下,与他一同沦陷下去了。
只是对于云清浅愤怒又心疼的嘶吼,容澈却是听而不闻,他倏地拔起匕首,大腿上顿时鲜血喷涌。
而他却面不改色地再往右腿用力一刺──
“然后呢?”冷眸静静看着凤惜朝,容澈那张绝世俊颜上依旧冷艳如冰。
原本还无比张狂的凤惜朝被他看得发毛,心中莫名一虚,他冷哼一声,镇定地道:“再刺你的左臂!”
“不要!”云清浅疯了一般地挣扎,再也顾不得脖子上紧紧扼住的手,那细致的脖子立刻被勒出一道血痕。
凤惜朝面色一黑,心中满是心疼,可赤红的双目在看到云清浅那样的奋不顾身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心中的嫉妒又疯狂的燃烧了起来。
“浅浅!不要动!”看到云清浅那样不顾一切的挣扎,容澈紧张地吼出声。
那库兰藤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因为她的挣扎让那库兰藤伤了她,那他所做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该死!”云清浅的挣扎让凤惜朝差点控制不住,低咒一声,伸手点住她的穴道。
“放开我!”云清浅双目迷蒙,怒不可遏的怒斥。
“浅浅,你不可以为他求情哦!”凤惜朝冷哼,转头看向容澈。“容澈,不想你心爱的女人死的话,就赶快刺你的左臂!我倒要看看传闻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摄政王到底能挨几刀。”
见云清浅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容澈总算松了口气,颤着手,迅速将匕首刺进左臂。
云清浅紧紧地咬着唇,娇嫩的双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容澈,她只能绷着身体,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缓缓的将那匕首拔出来之后,容澈冷冷地看着凤惜朝。
他邪魅的挑眉,薄唇勾起一抹笑,鲜血不住从伤口溢出,俊庞发白,可却笑得自在。“再来呢?右臂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