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冷着一张俊颜,毫不犹豫地又将匕首往右臂一刺。
“你!”凤惜朝瞪着容澈,心里发寒,明明是他胜券在握,可却莫名感到惊惧。
那不怕死的模样,让凤惜朝一阵恐惧,声音不由自主地抖着。“你、你这个疯子!”
抖着手,容澈伸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那强行撑起来的身体也整个软倒,无力地喘息着。
凤惜朝看着容澈,一袭耀目的大红色长袍此刻已经几乎要被鲜血浸透。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力了,可为什么,当自己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时,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惧来呢?
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云清浅,凤惜朝胸中的妒意瞬间燃了起来,他松开云清浅,缓缓地朝着容澈那边走了过去。
原本满腔的妒意,在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容澈之后,化作了报复后的快意。
他抬脚在容澈身上推了推,闷哼一声,蜷着身子,不发一语,鲜血汨汨冒出,将他的衣服全染红了。
“容澈,就算你是出云摄政王那又如何?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男人,当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软肋之后,你就再也不是无敌的了。”凤惜朝冷冷的看着容澈,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
“你不过是一个放养在外面的便宜王爷,你当真以为你能跟我斗吗?如果你安安心心地躲在摄政王府,也许能够平安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觊觎我东西的人,我从来就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凤惜朝一边说着,掌心已经凝聚了一团内力。
那毒蛇般的目光落在容澈那张尽管苍白,却依旧倾国倾城的脸上。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眼看着那凝聚了十成内力的一掌就要朝着容澈面门上击过去……
就在凤惜朝那一掌即将袭上容澈那张绝美面庞的时候,云清浅竟然是如同一道幽灵似得,从库兰藤中滑了出来——
那矫健玲珑却又轻快无比的身姿,犹如一只被困许久的豹子。
悄无声息,却又带着浓浓的杀意。
在庆功宴上的她傲世而立,张狂不已,也未曾迸发出如此骇人的杀意。
那鹰一般的目光,那豹一般灵巧的身姿,叫人不敢置信:那个人真的是那个草包云清浅吗?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觊觎我东西的人,从来就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伴随着凤惜朝冷酷无情的声音,那凝满内力的掌风已经朝着容澈脑门上击了过去。
这一掌,容澈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
而且这一掌下去,他的天灵盖也会粉碎,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明明就是必死无疑的人,凤惜朝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他嘴角的那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悲悯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反复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那色胆如水的薄唇轻轻一掀,轻轻吐出几个字来,“那可未必!”
也就是在容澈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凤惜朝还来不及细品其中的深意,就陡然觉得胸口一空。
下一瞬,耳边却是传来了云清浅清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那我有没有告诉过凤惜朝太子,伤害我心爱之人的人,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云清浅的话音落下之后,凤惜朝才感觉到自胸口扩散开去的那一股彻骨痛意。
他全身发颤的抽搐着,不敢置信地低下了脑袋。
一颗鲜活的心脏正被云清浅的软剑托刺穿,喷涌的鲜血四射,染湿了他那一袭滚金的长袍。
要多快的身手,多干净利落的动作才能在别人感觉不到的情况之下,直接将人的穿过别人的胸口。而且对方还是凤惜朝那样一个高手?
不敢置信、惊恐、惊诧,各种复杂的表情僵在了凤惜朝的脸上。
他怒吼着一个转身,生生地将自己的身体从云清浅的软剑中拔了出来,鲜血四溅,染红了满地的桃花。
原本赤红的双目逐渐失去了焦点,却依旧落在云清浅身上,“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