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要你做这些?”我嘟着嘴,故意不看他,不看贝壳项链,其实,心里乐得很。
雪枫就是这样,你越不理他,他就越围着你转。不过,这点,只针对我一个人而言。
“丫头,还在生气?”他的脸凑近我,使我连假装生气的能力都没有了。
“好了,快快拿出来。”我去抢他手里的贝壳项链。
这窜贝壳很漂亮,种类也多,我确实很喜欢。
雪枫看我戴上,似笑非笑,然后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干脆凑到我耳边大声地说,“木木,你是一个精灵,独一无二的精灵。”
这句话害我听得眼睛都发酸了。
叫我怎么离得开雪枫?
这一日,玩得很尽兴,下午的课也没去上。
雪枫送我回来时,天都黑了。
我问雪枫去不去可可家坐会?他摇摇头,说只送到楼下。
我耸耸肩。
好吧,强人所难是不对的。
就在我们一说一搭地走进社区后,迎面走过来的身影吓了我一跳。只在那一刻,雪枫和我,都笑容僵直,像是等待被审判的罪人一样,不敢说话,不敢正视那张因绝望而曲扭的脸,连牵着的手也在意识下放开了。
妈妈一把将我拽过去,恶狠狠地瞪着我,“真是我乖极了的女儿,我好心赶回来看你,你却背着我干这种事?”
“阿姨,跟木木无关,是来找她的,是我”雪枫试图解释,可有什么?一个在感情上受过重创的女人,跟常人是不同的。
“闭嘴!”她将矛头对准雪枫,“你姐来勾引我丈夫,现在你又要来勾引我女儿,是不是?”
“妈”我哭了。
“阿姨,做人要公平,我和木木没有错。”雪枫见我哭了,急得不得了,他平常是不敢这样顶撞妈妈的。
妈妈笑了,笑得很令人害怕,“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我把丈夫拱手让你姐,现在再将女儿快快送予你,这才是公平对不对?”她一步一步走近雪枫,剑拔弩张地道,“你要我做到公平?谁又对我公平过?”
雪枫低下了头。
彷徨,绝望,恐惧,同时涌上心头,我跳过去,死死地抓着妈妈,只差没有跪下来,“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雪枫,明明知道的…”
被抓着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甩过来了一个巴掌,我仓皇地后退了几步,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心如临深渊,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雪枫冲过来扶我,妈妈推开他,拽着我往社区外走。
雪枫没有跟上来。他跟上来也没有用,妈妈的心结谁也解不开。
被塞进taxi后,妈妈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敢哭不敢说话,用牙咬住嘴唇,咬到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最害怕这样,大人只顾自己的痛,不管我们爱谁,快不快乐?明明妈妈知道,让我离开雪枫,我会难过,她还是要这样做。
我不明白,我和雪枫到底做错了什么?
回到家,妈妈还是不和我说话,她拿出手机来,当着我的面给爸爸打电话,一开口就骂娟姐,骂雪枫,拐弯抹角地骂了很多人。
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让一切女人红煞了眼的舞蹈精灵怎么会变得这样低俗?她这样做跟那些在大街上抓着第三者使劲扇其耳光的泼妇有什么不同?
我鼻子一酸,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