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如果我娶了她,你是不是就能摆脱阴影,重新过阳光的生活了?”
心里明显在抽搐。一度认为自己可以很洒脱,可当真的要面对这样**的现实问题时,才知,并不好受。
我一点也不希望流忆娶那个女人但是,她爱他,对他有过恩,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们结合,这是对的。
“如果,你们都不再纠缠我,我会过得很好。”
那个背,僵直着。
“好。那么,我娶她。”他说。说得很坚定。
门马上就被带上了。
这回,流忆要彻底地成为她的男人了。
我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小指上的尾戒不宜时地被映入眼帘。是流忆送给我的尾戒。别人选了又选都选不到合适的,可流忆随便一拿,就刚好选到了都合适我们戴的尾戒。缘份确实眷顾过我们,只是,时间太短。匆匆来又匆匆去。
终于才发现,流忆不是我的,我也不是流忆的。
不想出门,在家里呆了一上午,电视上的动画台在播放一部日本动漫,也不知道叫什么,令我看得眼睛生痛的一个镜头是,女主用箭对准半妖的男主,怨恨地怒吼,“犬夜叉,你去死吧。”
他爱她,她也爱他,但是他们没有好结局。
我心情黯淡,只好关掉电视。
从厨房里拿了一个昨晚大家吃剩的糕点啃起来。
门外有点吵,好像都是在搬东西时的提醒声,“小心。”“往后一点。”
从猫眼里看出,对面的门敞开着,陆续地有工人从里面搬着东西走出来。
我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冲到阳台上,往下眺望,果然是搬家公司的车。流忆家里的那些半裸画都安静地躺在车上
他要走了。我用牙咬住半握的拳头,心情低落得吓人。
我以为我会很洒脱,其实不是,我心里很痛,因为要接受一个必然的现实而生痛。
熟悉的身影慢慢走出,站在车的旁边,指挥搬东西的人,该怎么摆放他的东西。
很快,又有女人走近,他们交谈,然后,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腰间。
我马上将身体往下压生怕看到他们的亲妮,也怕会暴露我的脆弱。
糕点已经扔掉,整个人都蹲在地上,下面传上来女人的声音,她在用粤语讲话,像在和别人商讨什么,“五百?没搞错吧?”
这种腔调,突觉好耳熟。
像在和别人商讨钱的腔调。
心似被绞,额头开始冒汗。我风一样地跑出去,开门,从楼梯冲下。
我一直以为这是命,是我必须要承受的命运。可是,不是。
两个人看到我时,都怔住了。他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她却挑衅地望着我。
我亦直视她,“我想你说几句话。”
她瞄了流忆一眼,嘴角上扬,“说吧,我和阿忆之间没有秘密。”
我咬住唇。
“不说我们就走了,我们很忙的,要选戒指,要挑婚纱,哪像你,天天闲得装病扮可怜。”
我不看流忆,就瞪着她,反击道,“你该坐牢。”
“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说,明显地,有些底气不足。
“你知道。也许你也不怕,否则不会在我面前开口说话,但是你究竟怕什么呢?”我大声地说。
流忆在看我,我知道,但是,他不是重点。
“不知你在说什么?”她鄙夷地斜我一眼。可是,再怎么掩饰也遮不住真相。她立动走过来,眼里的讯号是,“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