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得到某些利益时,便代表你已经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什么意思?”我摸不道头脑。
在帮我铺床的妈妈又睨我一眼,说:“你的学费是你在C高时的8倍。”
8倍?5000乘以8,四万?
这个数显然是吓住我了。
“妈,养我是不是很辛苦?”
她只是淡淡地回应:“是很辛苦。所以你要快乐要幸福,让我的付出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我鼻子发酸,发神经一样地去搂住妈妈的腰,“妈,我爱你。”
“哎呀,丫头你在发神经。”妈妈叫起来。
“是啊。”我又哭又笑道。
“都要上大学了,往后就别太孩子气,懂事点,行吗?”
“嗯。”
“养你并不辛苦,看着你受罪时才辛苦。”
这回才真的将我逗哭。
送走妈妈后,一个人沿着湖边走。
湖的对面有许多围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不知在说着什么,都笑得很开心。
我望着他们发呆。
以前在C高时,也是像他们一样,一群人心无城府,可以说任何话,开任何玩笑,没有谁会介缔谁。可是现在,可可去了珠海,刘彬在武汉,筱婷选了广州一所并无名气的三流大学。而张寒和辉子,他们也许在深大,也许去了别处,反正就是,我们再也回不去过去。
我沉闷着踢着地上的石子,一仰头,垂柳枝在上面拂过。
感觉有人向我背后靠近。我不理,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谁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可是我马上又感觉不太对劲,有一双手突然蒙住了我双眼,而且凭着他的力道,我确定是男生。
“猜猜我是谁?”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除了辉子还会是谁?
“猜到了,快松开我,你弄得我眼睛生痛。”我大声说道。
“没劲。”他松开手,踌到我前面,将我踢着玩的石子一脚给踢进湖里。
我不理,转身去寻找另一个人。
果然,张寒穿得很酷地站在身后。
“你为什么会来?”我又惊又喜,随即是莫名而来的怒气,“辉子选这里,是因为高考失利,而你,明明已经是一本的分数,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我气得跺脚道,“你分数这么高,随便选一间大学都比来这里上艺大强。”
他没看我,眼睛都对着湖面的方向,良久才回我:“我只是在兑现我的承诺。”
兑现承诺?
这回是辉子回答我,他说:“张寒说过的,你去深大他也去,你若选艺大,他亦要跟来。”
“你”
辉子凑近我,嘲弄道:“感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